悠悠我心

某条:

送给基友的生日贺文，新年放出，祝大家新年旺旺

题文严重不符，不要在意细节wwwww

文中提到的希瓦和亚格拉是沙加的两位弟子，希瓦是孔雀座，亚格拉为莲花座。私设较多，注意闪避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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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六下午五点半。门铃响起。

心理素质良好如穆先生，一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是两个七分面熟三分陌生的青年男子，一贯和煦的表情也不由凝固了一秒。

“两位是……”穆飞快从记忆库中搜寻两人的信息，终于有了些许眉目时，两人中清瘦的男子先开口了。

“您好！穆先生。我是希瓦，这是亚格拉。久疏问候，突然登门造访，请赎晚辈失礼。不知现下是否方便拜见世尊？”

一番话礼数周全，介绍了自己，也说明和沙加的关系。

 

穆在希瓦话说到一半的时候，已经想起他们二人。他和沙加的两位弟子只有一面之缘。全体圣斗士圣域复生，孔雀座与莲花座白银战士隔日来到处女宫拜别恩师，穆也在现场，与他们仅有点头之交。彼时沙加已经向穆表明心意，圣域虽不是八卦横行之地，但这样劲爆的消息一夜之间人尽皆知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。因此希瓦和亚格拉看到与世尊对面而坐，微笑品茗的白羊座黄金圣斗士，没有露出半分惊讶。此外出于对沙加的敬重和仰慕，他们也很好压抑住好奇的目光。

那时也是希瓦先开口，一来为学艺不精道歉，二来感谢沙加师恩，三来与尊长告别，“亚格拉与我决定继续修行，不辜负世尊谆谆教诲。”说完两人共行跪拜大礼。

穆微微侧身避开不受，沙加等二人叩首完毕方伸手虚扶一把。“人生处处修行，不必拘泥行色表象。心无挂碍是菩提，若心有所属，亦无须介怀陷入执念。为所爱之人之事，何惧不能奋起？今日一别，各寻机缘去吧。愿你们求仁得仁。”沙加说完不再开口，为穆和自己斟满杯中茶水，自顾自喝起来。

希瓦与亚格拉聆听世尊教诲，再拜后退出处女宫，之后便没有音信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“先生！是谁呀？沙加前辈不可能这么早回来吧？”贵鬼的声音打断穆的回忆。小朋友见先生开门后就没了动静，放下寒假作业也跑到门口一探究竟。

“哦，这二位是沙加的弟子，希瓦和亚格拉。”穆搂住贵鬼的肩膀介绍起来，“这是小徒贵鬼。”

“贵鬼大人。”希瓦和亚格拉点头致意。

“哈哈哈！穆先生！他们喊我大人！”贵鬼被“大人”这一称谓逗得乐不可支。

“没大没小！”穆佯拍一下贵鬼头顶，转向沙加弟子，“二位与贵鬼应属平辈，年纪还大些，贵鬼喊你们一声哥哥也不过分，怎么反而你们称呼他为大人。不必这样拘礼，不然被沙加知道，肯定气恼我纵容徒弟占他便宜。到时候天舞宝轮的阵仗，我非拉你们两个一起。”

穆不动声色化解尴尬，偏头瞪了贵鬼一眼，小鬼自知说错话，嬉皮笑脸地吐吐舌头。

“别站在门口了，先进来吧。”穆把希瓦和亚格拉引入客厅，待二人坐定后继续说道：“沙加还在上班，你们先坐一会儿，我和他联系一下。”又吩咐贵鬼给他们倒些饮料。

亚格拉闻言起身：“不麻烦了，如果世尊不在的话，我们改日再来拜访。”希瓦也说：“是我们冒昧了，应该事先联系的。穆先生，我们今天还是先走了。”

穆示意二人坐下，把贵鬼端来的饮料分别放置在他们面前。“要等他在的时候拜访，你们最好半夜十二点来敲门。”不意外收获希瓦和亚格拉疑惑的眼神，穆拿起手机给沙加发消息。

 

【沙加大人今天几点回家？】

【最早十点，最晚没点。】

【有两位稀客，我觉得你应该想见一面。】

【？】

【忙到猜一猜都没时间？】

【等你乖乖告诉我。】

【重说一遍。】

【乖，等你告诉我。】

【最后一次机会。】

【小穆乖乖，快告诉我吧。稀客都等成稀饭了。】

【要不是看在希瓦和亚格拉的面子上，我才不会给你发这条消息！】

 

“稀客”希瓦和亚格拉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饮料，不时拿余光看一眼手指飞舞的穆。

由于太过震惊，他们已经忘记是从谁那里得知世尊和穆先生在一起的事情。只记得当时的感觉犹如五雷轰顶，两人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。“难怪世尊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出门一次。”希瓦先回过神。“这么说来，每次出门后都带回一罐酥油茶。”亚格拉补充道。“世尊还有一次在要我们冥想的时候口误成集中念动力。”……明晃晃的结果摆在眼前，希瓦和亚格拉才醍醐灌顶般领悟了某些细节。

今次是他们处女宫辞别后，第一次与穆如此近距离接触。和记忆中略显局促的表情不同，眼前的穆先生周身散发暖光，让人观之可亲，即便刚刚训贵鬼的时候，眼里依然带着笑意。只是在发了几条消息后，穆先生的表情倏地僵了一下，似有恼怒，又不全然。二人还在琢磨，穆的电话铃声响起。

 

“你好？请问哪位？”

“希瓦和亚格拉？”

“我在消息里没写明白？”

“他们……可是我今天真的脱不开身……”

“吃饭了么？”

“嗯？还没……”

“我带他们到你公司附近的‘The Lotus’吧，反正总要吃饭，不如一起，耽误不了你拯救代码女神？”

“时间方面倒是可行，就是你开车记得慢点。”

“行行行，再不放心找代驾吧。”

“我跟你说正经的，怎么又闹上了。”

“哼，先挂了。到了联系你。”

 

希瓦和亚格拉两脸懵圈旁听完电话，他们自然知道电话那头是沙加，但穆先生的口气是怎么回事？他们脑补的师父师娘相处模式应该是“相敬如宾”、“琴瑟合鸣”、“举案齐眉”，刚才再多说两句就要吵起来了吧？作为旁观者压力很大啊！

这时候身经百战的贵鬼的优越性就体现出来了。小朋友像个没事人一样，偷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，放在平时，穆不会让他多喝。但在客人面前，先生肯定要给自己这个面子。

 

挂完电话，穆恢复一脸笑意。“沙加今晚加班，实在脱不开身。如果两位有时间的话，我们一起去他公司旁边的餐馆吃个晚饭，权当叙旧，反正来日方长，也不急于一时。不知道两位意下如何？”

“这真是太麻烦穆先生了！”希瓦正色道。

“都说不用这样见外了。”穆给了希瓦一个安心的笑容，随后转向正在倒第三杯可乐的贵鬼，“还不快去换衣服准备出门？再喝可乐的话，当心沙加前辈又罚你抄心经。”

一听这话，贵鬼立马收手，麻溜把剩下的半瓶可乐放回冰箱，到自己房间换衣服去了。

穆摇摇头，略带歉意地对希瓦和亚格拉说：“小徒顽皮，让你们见笑了。看在沙加的面子上多担待吧。”

“哪里，贵鬼天真活泼，最是可爱。”亚格拉说道。

“呵，可惜你们的世尊从来不这么想。”穆耸耸肩，“我也去收拾一下，麻烦二位再等一等。”

 

留在客厅的希瓦和亚格拉互望一眼，憋不住同时笑出声。

“你笑什么？”希瓦问。

“你不是也在笑？”亚格拉回。

“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！”

“哈哈……”

“我现在真的很好奇，”希瓦冲憋笑很辛苦的亚格拉眨眨眼，“世尊和穆先生一天要吵架多少次？”

“嘿，佛曰不可说。”

 

“希瓦哥哥和亚格拉哥哥在聊什么呀？”贵鬼换完衣服一蹦一跳走过来，向来自来熟的他对沙加敬畏三分，但对沙加的弟子就随便多了。尤其是因为他们造访的关系，多喝了两杯可乐，更是在心里为两人加分不少。

“呃……我们在说世尊和穆先生……嗯……关系似乎很好。”希瓦默念“出家人不打诳语”，话到嘴边还是转了个弯。

“哎！你们是不知道！我都要被……”

“贵鬼，别缠着希瓦和亚格拉了，我们走吧。”穆也换好衣服，打断贵鬼的话头。

贵鬼悻悻闭嘴，跑去玄关穿鞋。希瓦和亚格拉也只得跟了上去。

 

四人上车，贵鬼坐在副驾驶，希瓦和亚格拉占据后座。

“系好安全带，”穆边发动车子边对希瓦和亚格拉说。

“一定要系哦！不然后果自负。”贵鬼高深莫测地补充。

虽然有些疑惑，但后座二人还是从善如流系好安全带。心里却不以为意，想着城市路况不是越野，何况应该也不走高速，没必要动用安全带。

当然，这种天真的想法从穆第一脚踏上油门就被修正，在SUV上体会到云霄飞车的推背感，希瓦和亚格拉打心眼里感激贵鬼的提醒。

 

幸好只有不到半小时车程，加之原先打下的身体素质底子不差，希瓦和亚格拉下车时仍能保持神色如常。

“到了，我们先进去等吧。”穆停好车，招呼其他人进店。

The Lotus位于沙加供职的成田汽车不远，时间上很经济，二来穆不确定希瓦和亚格拉是否还持戒，还是选择素食为主的餐厅，三来他和沙加在那边吃过两次，菜品和口味有保障。

被侍者带领落座后，穆先让希瓦和亚格拉看菜单，自己给沙加发消息。

 

【到了。没少你徒弟一根汗毛。】

【还是让他们先缓缓吧。我再过15分钟到。】

【下次我直接用瞬移得了。】

【凝神伤身，不准。】

【再见.gif】

 

“沙加十五分钟后过来，让你们先喝口水压压惊。”穆把手机锁屏，脸上的笑容让希瓦和亚格拉没来由心里一毛。

“嗯……晚高峰路上车真多，太难开了。是不是啊，亚格拉？”希瓦陪笑。

“哦，哦，是，都是红灯。”亚格拉应和着。

 

“对了，还没问你们是怎么知道沙加和我的住处的呢。”穆心下也不愿为难后辈，翻翻菜单转了话题。

希瓦和亚格拉长吁一口气，开始将前后原委一一到来。

二人离开圣域后，加入一个NGO组织，该组织的帮助对象是遭受过心理严重创伤的青少年，他们中大部分患有PTSD，而他们的冥想方式对缓解症状有很大的帮助。

当天他们结束一起辅导案例后，在路上遇到一辉。尬聊一阵，一辉把沙加的地址告诉他们，“有空去看看他吧”，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“我们甚至来不及问联系方式，所以商量了一下，只好先冒昧登门了。”希瓦再度道歉。

“原来如此，很有一辉的风格。”穆宽慰道。

 

说话间一抹金色身影推门而入，稍作停留扫视一圈店内情形后，径直走向穆他们所在的餐桌。

希瓦和亚格拉的目光从沙加进门就不曾移开。眼前的年轻人和记忆中的世尊重合，身形在长风衣的包裹下消瘦挺拔，金色长发在脑后扎起高马尾，更显得利落干练，唯独那副黑框眼镜，突兀地昭示时光流转。

在希瓦和亚格拉的注视下，沙加来到穆的身边，边摘眼镜边俯身在恋人的唇上浅吻辄止。随后才放下双肩包，转向两名已经被眼前一幕震惊到石化的弟子。

“许久未见。”沙加寻常口吻。

“啊！见过世尊！”希瓦与亚格拉清醒过来，从座位上弹起，九十度鞠躬向沙加致意。要不是考虑到公共空间，他们甚至打算立刻叩首。

“这些礼数以后都不必了，处女宫一别，我也再没什么好教你们。”沙加分别在希瓦和亚格拉的肩头拍了两下，他希望两位弟子能真正走出自己的道路，而他不想成为掣肘他们前进的牵绊。

 

坐在一旁的穆以旁观者角度审视这场师徒重逢。希瓦和亚格拉发自内心敬仰沙加，世尊一言一行皆为信仰，而沙加此刻的神情又回到黄金圣斗士时期，端正圣洁，眉宇间隐隐透着踞傲，凛然不可一世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这样的面相已经很少出现，取而代之的是偶尔说动人情话，经常无奈加班，总是一句话噎住自己、沾染上人间烟火气的沙加。穆不自觉扬起嘴角，沙加这样的男人会因自己而改变，没有比这更让人幸福的事了吧。

 

“先生，沙加前辈到了，我们快点菜吧！我的肚子都咕咕叫啦！”贵鬼将所有人注意力拉回到饮食这一主题上。

沙加先落座，询问穆菜单看得怎么样。而只有等到沙加坐好，希瓦和亚格拉才坐回到自己的凳子上。

“希瓦和亚格拉正在看菜单，对了，你们喜欢什么点什么，难得敲竹杠的机会不要放过。”穆笑着对沙加解释。

不等二人推辞的话出口，沙加接口道：“多点几个菜，可别让穆先生饿瘦了。”

“噗……”亲眼看到世尊用一本正经的口气说着调侃的话，希瓦终于忍不住笑出声。

“你们看到了吧！所以千万别再对他三跪九叩，自己不害臊我还替他难为情呢。”穆嗔怒道。

 

几句玩笑话，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。

希瓦和亚格拉虽仍然不敢太过松懈，到底放开胆子挑了几个爱吃的菜，穆又点了几个沙加和贵鬼中意的。随着菜品一道道上桌，希瓦与亚格拉将处女宫一别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向沙加汇报。

沙加边听边点头，并不作任何点评，直到听闻他们路遇一辉才得到自己住址时，才突然冒出一句“冤家路窄”。

眼见希瓦和亚格拉表情一窘，穆笑着解围：“冤冤相报何时了，大师快放下罢。”

沙加被将了一军，再也摆不出板起的扑克脸，顺着穆的意思道：“施主高见，倒是贫僧深陷执着。”

“穆先生果然独具慧根，句句话透着佛性。”亚格拉叹服。

穆看了沙加一眼，“你们世尊不是说人人皆有佛性？再说近朱者赤，日夜相处怎么也能胡诌两句吧？”

“不，穆的佛性天成，世事通透，有时我也自觉望尘莫及。”沙加也看着穆。穆被盯地不好意思起来，“长他人志气，灭自己威风可不是沙加大人的作风。”

“的确，但穆你是他人么？”

希瓦和亚格拉离开圣域后也积累了颇多世俗经历，仍然讶异于沙加和穆对话中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亲昵和默契。仿佛他们就是为彼此而生。此时一直埋头吃菜的贵鬼突然抬头，对二人挤眉弄眼。终于找到共同分担“闪光弹”的同盟军，小朋友简直迫不及待吐槽一直以来所吃到的“狗粮”。

“呵，知道啦。世尊辩才举世无双。”穆逐渐对沙加直来直去的撩人情话产生免疫，能够笑着插科打诨。“不过现在吃饭比较重要，待会儿还要继续回去加班吧？”

沙加见好就收，耸耸肩专心吃着盘里穆夹给他的菜。

 

短暂沉默后，希瓦忍不住发问：“所以，世尊现在事务繁忙？”

“嗯。”沙加淡淡回答。

“有什么我们可以为世尊分忧的么？”

“……”思索片刻，沙加放下餐具，用餐巾擦拭嘴角后开口，语气平缓，不似刚才与穆对话时随意。“你们找到了自己属意从事，同时也有利于他人的事情。这是新的修行，你们的表述，加之神情举止，都明白无误传递这样的信息：你们心怀愉悦。佛法无边，知易行难。你们做得很好。”

“世尊！”

“世尊……”

希瓦与亚格拉起初怀着忐忑的心情敲开老师家门，而现在沙加的肺腑之言不仅平复了这份忐忑，更让二人内心波澜起伏。入世后的世尊，佛性与人性交辉，竟比修行时更叫人折服。

沙加略一抬手制止弟子说话的冲动：“离开处女宫时我说，愿你们求仁得仁，现在看来，即使不中，亦不远矣。我没什么可再教你们的，‘世尊’二字，刚才是最后一次罢。”

“可是！世尊……我们……我们还企盼接受您的教诲。”希瓦眼光灼灼。

沙加笑着摇头，“教你们编程没问题，解决儿童心理问题未免找错人。”他边说边指着贵鬼，“你们不妨问问他，有心事会不会说给我听。”

被突然点名的贵鬼心中警铃大作，脑海中在“会”与“不会”之间天人交战，眼看就要因内存不足而死机。

沙加没有再为难贵鬼，转而对希瓦和亚格拉说：“你们看到了，即便是被穆宠到无法无天的贵鬼，都不敢在我面前说半句话，我怎么能教你们如何与心灵受创的孩童沟通？”

见沙加心意已决，二人不好继续坚持。亚格拉试探问道：“不知今后我们该如何称呼？”

“何须执着称谓？你们随意。”沙加不以为意，随即起身准备离开，“时间不早，我先走了。”

“再吃点吧？待会儿别饿着。”一直没有说话的穆虚虚拽住沙加的手腕。

“已经催了四次了，”沙加无奈扬扬手机，“再不走的话恐怕又是通宵。”

“打包几个点心？”穆提议。

“别担心，我司福利尚有保证。”

“八种口味开杯乐也叫福利？”

“至少有咖喱味，”沙加边与穆闲聊，边穿上风衣背好双肩包，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，对希瓦和亚格拉说：“这家的杏仁豆腐不错，虽然比不上穆做的好，还算勉强能入口。待会儿别忘了点一份试试。回见。”说完回握了一下穆的手，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
 

“世……尊……”希瓦和亚格拉忍不住出声挽留，却没有换来沙加的片刻驻足。

眼见二人怅然若失，穆贴心开解：“如果和沙加相处这些日子来，我只认清一件事的话，那就是他的真。他最后对你们说‘回见’，那么就意味着你们一定会再见面。只要希瓦和亚格拉愿意，随时欢迎你们来做客。”

“是啊！”贵鬼在沙加走后重启完毕，“沙加前辈虽然凶，但从来不骗人。希瓦哥哥和亚格拉哥哥放心好啦！穆先生，我们快点甜点吧，除了杏仁豆腐，我还要南瓜千层酥、香蕉枫糖派、桂花糖水小圆子和草莓圆舞曲！”

“点单是没问题，”穆笑眯眯看着贵鬼，“就是不知道沙加看到电子账单会不会觉得奇怪……”

贵鬼想吃又怕事的委屈样子让希瓦和亚格拉心生不忍，希瓦说道：“穆先生，其实我们也想试试贵鬼说的那些甜点，如果不方便的话，由我们分开买单。”

穆摆摆手，“沙加不让你们再称他为‘世尊’，但好歹我也算是你们长辈，几份甜点就不要和我争了。贵鬼，如果你能保密的话，就叫服务生过来点单。”

“一言为定！”贵鬼两眼放光，苍蝇搓手，扬起声音甜甜地喊：“小姐姐，我要再点几份甜点。”

穆由着贵鬼在菜单上指指点点，继续刚才与希瓦和亚格拉的话题。“平时加班他从来都是吃盒饭，生怕耽误进度。今天能破例抽时间出来我真的挺意外，即使行色匆匆，想来你们也能体谅吧。”

“穆先生言重了！”亚格拉正色道，“正如您刚才所说，世尊最是真性情，任何虚妄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。能与世尊重逢，我们都倍感恩泽，哪还敢有半分怨言。”

“没错，”希瓦补充，“刚才世尊一番教诲，足够我们反复咀嚼吸收。而且……说句僭越的话，应该亚格拉和我有同样的感受，看到这样的世尊，我们也很高兴，甚至感到安心。啊，不，不，这样说太失礼了。我是想说……”

“我明白，”希瓦语无伦次，穆已经清楚他的意思，“沙加和你们一样，都求仁得仁。没有比这更好的了。”

 

一顿饭在贵鬼的饱嗝中结束，希瓦与亚格拉谢绝了穆送他们回去的好意，坚持搭乘公共交通。穆并不勉强，互道晚安后载着贵鬼回家。

眼见贵鬼在副驾手机屏幕按个不停，穆提醒道：“别总盯着屏幕，小心头晕。”

贵鬼嗯了一声，“我和希瓦哥哥、亚格拉哥哥互换了联系方式，刚刚建好聊天群，正在抢红包呢！”

“动作到快，”穆好笑道，“好吧，如果他们今后有什么事不方便对沙加说的，贵鬼可以帮忙传个话。”

贵鬼专注发消息，没有顾得上回话。

而穆并不知道，贵鬼、希瓦、亚格拉三人群的群名是“不能我一人被闪瞎”，贵鬼正在分（tu）享（cao）这些日子吃到的各种狗粮。

有了伙伴，狗粮也变得不那么难吃了。贵鬼小朋友也算求仁得仁吧。